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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踏入了无数北极圈,sad story

【明·宁国公主中心】《天命》

【明·宁国公主中心】《天命》

因为百度不到多少资料,我又要OOC和胡编乱造了……
宁国公主(1364-1434),明太祖朱元璋和马皇后之女,洪武十一年下嫁汝南侯梅思祖从子梅殷,宣德九年八月薨,年七十一。
PS:私设宁国公主名朱桐。并没有百度到这位的名字,从百科附带的关于宁国公主的传记看也没有……鉴于宁国公主是马皇后的女儿,我就当她和兄弟一样以木字旁取名了……
PSS:梅殷的俩儿子我tm真百度不到啊!我tm要气死了啊!

作者有话说:我又忍不住了OTZ,其实我还有另一半没发,还有无数没写,但是,我忍不住啊啊啊啊啊……静静,我想你啊静静⊂((・⊥・))⊃
偷偷占朱标的tag,⊂((・⊥・))⊃
毫无节操的 @北邙山下尘  @Other and Infinite
宁国公主(百度百科)


宣德九年。
宁国大长公主府,正房。
“顺昌……”床上的女子唤道。她看着已是十分年老,锦被掩盖着的,白绸的里衣下胸膛起伏微小,已经完全像是个死人了。
“娘……娘……”梅顺昌握着他娘的手,声音颤抖着,眼中蕴着泪水。
朱桐眼睛变得浑浊,早已不复从前的清亮威严,看着也已是进气少出气多,只是听梅顺昌这般呼唤着,她仍是勉强眨了眨眼睛,发出了低微的“嚯嚯”气声,死死挣扎着。
“你……你和景福……纯儿……好……好好的……”
朱桐又一次张开嘴,声音却是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好好的……活着……不要——”
朱桐疲累地闭上了眼,最后的话语在开合的唇间消隐无踪。
“娘!娘!娘——”梅顺昌凄厉的叫喊声在上空飘荡着,身后的梅景福连连倒退,只听着梅纯一声惊呼,“叔叔!”梅景福竟是吐了一口血。
皇宫里,朱瞻基听得锦衣卫的消息,“宁国姑祖母仙逝了?”
确认了消息以后,朱瞻基张了张嘴,最后却只是叹了口气,想,厚葬吧。


哪怕到七十岁时,朱桐仍然记得她的大哥朱标,那个温厚却又不失狠厉的男子。
大哥朱标比她大九岁,待她记事时,朱标已经半大不小,算是可以订婚的时候了。
“哥,哥!”朱桐眼睛亮亮的,偎在马氏的怀里。
朱标上前给母亲行礼,摸摸妹妹的头,笑着说:“娘,把妹妹给我抱抱吧,看她欢喜的。”
马氏把朱桐放下来,看朱桐还有些摇摇晃晃地跑向自己的大儿子,脸上泛着笑意。
那时的朱标还不是朱标,朱标之名是一年后才有的,所幸,因为是王世子,不会有人会想着直呼名字,才掩饰了过去。
“儿,你爹现在做什么呢?”
“大约正和师傅他们讨论攻打张士诚的事情吧。”
马氏沉思良久,“张士诚啊……我去看看他。”
明明应该很模糊的事情,老了老了,却回忆得越发清晰。朱桐想到,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朱桐在朱棣真正入主应天之前从未想到她的这个四哥会成为天下之主。
这个哥哥素来不算疼爱她,毕竟不是同母,哪怕她是个女孩,可身为嫡女,和他相论却也更显得高些。
纵是四哥竭力改变哪些东西,这件事情,总归含在悠悠众口里,将会代代相传。
四哥和大哥不同,朱桐看的很清。她的四哥的狠,更加明显,也更加可怕。
她知道得太清楚,关于丈夫的死亡。
纵然在四哥面前哀求,她也不能让她四哥有任何动摇。她无话可说。
她从不知道,四哥究竟为了哪句话才那样伤害她的夫君。
可是,到了最终,她那样子思来想去,夜不能寐,却也只明白,四哥不会给她任何解释,她最后也只能为了她的孩子妥协下去。
她只能这样一年一年地支撑下去。
直到某一刻,她奔向死亡,与他——再次相见。


十三岁时,朱桐告诉她母后,她以后想嫁给一个像大哥那样学识丰富,文采斐然的男子。
她母后笑着戳她的额头,“你这妮子,这就思起春了?”弄得她脸通红通红的。
父皇听闻,哈哈大笑。
后来,朱桐就有了一个文采斐然的驸马,名唤梅殷,是汝南侯的从子,温文尔雅,符合她的一切想象。
她并不是什么绝色,幸运的是,梅殷并非好女色的人,他是个才子,却也经历战火喧嚣。
她喜欢这样的人,也确乎是喜欢着梅殷的。
可是说到底,朱桐自己知道,梅殷也明白,她和梅殷之间,并没有什么爱情。梅殷那般敬重她,关爱她,尤其她刚刚嫁给他时,甚至把她当菩萨供养,为的是她的身份;而她,欢喜着梅殷的才华,欢喜他在父皇眼里的地位,甚至是他的相貌,然后是欢喜她和他的孩子。其中掺杂了多少利益,谁都知道,却也谁都说不清。
因为他们都是身在局中的人,逃无可逃。


十七岁的时候,朱桐便得了她的第一个孩子,梅顺昌。
这孩子和他的父亲很像。除了笑起来的样子。
只有那个时候,看着更像她,带着一种可怜的迷人的风韵。
尤其是那种做作的,客套的冰冷的微笑,长大以后,梅顺昌笑起来的样子,明明毫无诚心,却会让人觉得真心实意,让人忍不住相信他。
朱桐不喜欢这种笑容,会让她觉得可悲,可她最擅长的,偏偏是这种笑容,对着下人,对着讨好她的人——这真是,让她很累的笑容。
只有孩子撒娇的可爱样子,和梅殷偶尔的亲昵,才聊以慰藉。
觉得困倦,斜斜倚靠着床榻的时候,梅殷会坐在边上,捏着她的手,把手包进他的手里,轻声哼着凤阳的无聊调子,看着她。
大约,这是回忆中属于她和梅殷的,事实上的,最温情而柔软的时间了。
毕竟,谁都不是真的爱谁,又何必那样勉强。


她的母后,走了。
就在洪武十五年,她的孩子出生以后不久。
在她正逗弄着孩子的时候,宫里太监一个消息,告诉她,宫里竟是已经变了天,她已经失去了她极为亲爱的母后。
一瞬间,内心不知是茫然还是绝望。
一下子,朱桐从尚未完全褪去的对于孩子的喜悦中跌入地狱。
她能如何自处?她有父皇,可父皇不一定会特意理会她,而大哥也不好管。
她的母后,死得这般轻易,悄声无息的,在她不知道的时刻,不明白的原因。她知道,或许只是因为从前操心劳力的,伤了身子,可她总是不能不多想。
即使后来回想,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如何撑过这一段时光。
大概并不是因为梅殷,而是大哥告诉她的,好好照顾她自己的骨血。
是啊。没了母后,那么,哪有什么比她的孩子在心里能更重要呢。朱桐告诉自己,就完全排除了梅殷在她心里留下的痕迹。
他们,反正只是伴侣——互相不会爱上的伴侣。


直到已经二十三四,朱桐才有了她的第二个孩子,梅景福。
和他的哥哥完全不同的,他像极了她,待年岁见长,眼角眉梢含着的尽是风流蕴藉,性子却惫懒无聊得很。
梅景福出生的时候,他的父亲梅殷可谓娇妻美妾,潇洒不羁。没有人指责他,朱桐也不会。
只是有时,朱桐会在梅殷去找妾的时日多了些的时候,在正堂里坐着,对他微微一笑,轻声地问那美妾是否真的让他那般入迷。
梅殷也不会多说,只是少了去美妾那里的时候。
正如梅殷说过的,“不过玩物罢了,弃了又如何?”
其实朱桐有时也曾起过养个面首的心思。
只是想想,她还是放下了这般无聊念头。倒也没什么原因,只是觉着没什么意思。除却身体的欢愉,她也得不了什么好的。


朱桐并没有想象过她的大哥会那样轻易地死去,在她二十八岁的时候。
凭什么呢,那样好的,温柔的,仁慈平和的,也狠心绝情的,但是绝对对她好的大哥,就这样死去了。她听着这个消息,喉间梗着一口血,在那个通知的人走后,一次性吐了出来。
“大哥,大哥啊!……为什么……为什么呢……”梅殷默默拂去她眼角的湿润,用帕子抹去嘴角的血迹,同时抚着她的背。
但是,只是一转眼,朱桐在那一刻看到,他的眼里满是悲伤——不是亲人逝去的哀痛,而是失去了政治倚靠的愤恨的伤痛。
在那一刻之前,朱桐从未那般清晰地意识到,她和梅殷是互相尊重却互不相爱的两人。
梅殷永远不会因为爱而体会到她的感受,她也是如此。她和他是床伴,是公主和驸马,但却不是平凡夫妻,不是互相爱慕的结合。
她瘫在梅殷的怀里,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却什么话都没有对梅殷再多说。
只是梅殷不会知道,后来她进宫,和朱允炆那样默默的,互相对着,眼角泪水往下落着,落着,却无声的模样。


朱允炆是个好孩子,朱桐深知。
唯一可惜的事情,是他还不够狠厉,不能和他的父亲相比。
只是朱桐想想,父皇性子残暴无常,之前为了铲除那些功臣,杀戮那般过分……朱允炆这样也不坏。她知道这个十八岁的青年将会成为天下主宰,可她并不愿意让他在和她相处时只剩下政治和算计。
她是他的姑姑啊。
她喜悦于朱允炆近乎可怜的可怜。
“允炆……好好的,好好的,不要变了啊……”朱桐抱住他,低低地,低低地说。
朱允炆笑着时看着是个温和的青年,眼神里时而带着浅浅的忧郁。他深所敬仰的父亲死去太早,给他的心灵蒙上了一层可悲的阴影。
“姑姑,我已经……已经不是……”朱允炆似乎是想说什么,眼神里洒落了悲伤,但最后却只是笑着回应,“嗯,我知道的,姑姑。”
朱桐假装没听到前面的话语。
是的,她在自欺欺人,而且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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