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徴

宝宝一如既往丧心病狂……

21、就君主/臣子的身份而言，您做过的最得意的一件事是什么？对方对此有何看法？
朱翊钧：最得意的事情？（沉思）援朝抗倭？

申时行：陛下，那不是因为那个叫丰臣秀吉的人死了倭人才退兵的吗？

朱翊钧：（微笑）嗯？那么，先生，你得意的事情是什么？

申时行：（挑眉）防止我等大臣和陛下您继续一直沉浸在太岳的阴影里。

朱翊钧：申时行！你居然还叫张居正为太岳！

申时行：陛下，跑题了。还有，不然我怎么称呼太岳？

朱翊钧：……（无法反驳）嗯，这大概的确是你做的最成功的事情了。

申时行：呵。

22、就君主/臣子的身份而言，您做过的最失败的一件事是什么？对方对此有何看法？
朱翊钧：一时冲动，临幸了王氏（孝靖皇后）！！！

申时行：太子殿下会想杀您的，真的。陛下，这事的重点不在于是王皇贵妃是太子殿下的母妃，（注：孝靖皇后王氏死时为皇贵妃，万历未曾追封），而在于您的长子的母亲您是否喜欢，或您喜欢的妃子是谁。（沉默半刻）至于我做的最失败的事情……那就是刻意在您和其他臣子之间逢迎，意图促使您立太子殿下。

朱翊钧：你怎么哪儿都离不开朱常洛这个逆子了？！（非常诚挚地相信光宗在朱翊钧眼里就是这么个形象了，真的）

申时行：因为他是您的长子，日后的皇帝，陛下。

23、你们的君臣关系中最让您感动的地方是什么？
朱翊钧：……（惆怅）纵使我最终逼得他辞官归去，他依旧心怀大明天下。

申时行：至少陛下在我死后还好好给了我一个谥号。在我以为我和陛下之间的关系已经变成了残渣的时候。

朱翊钧：你是我的先生，你值得那些。我本来甚至想给你个更好一些的，可礼部那些人不肯。

申时行：可以想象。

24、你们的君臣关系中最让您遗憾的地方是什么？
朱翊钧：即使事后意欲补救，我和申先生的关系依旧无法拯救了。

申时行：（冷笑）这事说到底还不是因为郑皇贵妃没能生下您的长子。

朱翊钧：申时行！！仗着我们现在都是鬼你真是什么都敢说了是吧？！！

申时行：（瞥朱翊钧）您才发现？说来这段君臣关系的发展有什么可遗憾的吗？我并没有发现。当时事实所限，身为首辅，什么要做什么不做甚至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

25、您对自己在正史上的评价有何看法？对方的呢？对你们君臣关系的评价呢？
朱翊钧/申时行：基本属实。

申时行：那些后来人对这些倒是看得明白。我能做的都做过了。

朱翊钧：哼。马后炮的火眼金睛。

申时行：陛下何必苛责，事实如此，不可辩驳。

朱翊钧：哼。

26、你们的朝堂上存在不同的党派/势力集团吗？形成党派/势力集团的原因是什么？作为臣子的一方归属于其中哪一个，是头目吗？作为君主的一方对TA的盟友有什么看法？对TA的政敌又有什么看法？
朱翊钧：明显存在，而且有很多。原因大约是地域之分，座师之别，利益之差。

申时行：要说我在什么党派――曾经是太岳的门人，入阁后完全成形的以我为首的申党，亦属于大皇子派――就立储之事而言，最后，曾经在我的官场生涯里带来深刻影响的南党。（注：以上所有党派名称均属胡编乱造，不过我觉得这么概括似乎不错？）

朱翊钧：申先生的盟友……王锡爵那个人有时让我看着都怀疑他和你的关系，讨厌极了，我曾经一手扶植了申先生的政敌，那我还能说什么呢……嘿！申先生，别面无表情的，你现在应该可以告诉我那时你究竟什么心情了吧？！

申时行：（冷笑）那时候啊？那时候是“弄不死你们我就不是申时行！”的心思，结果陛下您硬保那几个白痴，真是让我心寒呢……

朱翊钧：别，别啊申先生！

27、于公，您是否认同“以俭治国”的观念？于私，您在生活中是否重视物质享受？您曾经因作风问题处罚/劝诫过对方吗？
朱翊钧：曾经张先生就教导过我以俭治国，我从内心来说却未必十分认同。私心里，我喜好享乐。事实上，这和从不平息的战争有关，它们促使我认为及时行乐才是好事。为此，言官曾无数次进谏，连申先生也经常规劝于我。但这并没有发挥什么作用。

申时行：那时的大明――工商愈发兴盛，劳役繁重，土地兼并不停――好吧，我只想说，不俭，何以治国？！可惜，自我为首辅，不，为官以来，生活奢侈绝无停止之日。陛下自己就喜好享受，还能说我什么吗？（似笑非笑）

朱翊钧：申先生！

申时行：（斜瞥）

朱翊钧：（幽怨地）申先生――好吧，我不说话。（捂嘴）

28、您有宗教信仰（神仙、天命、佛、道etc）吗？这种信仰和你们推行的官方信仰是否一致？您对对方的宗教信仰有何看法？
朱翊钧：没有，我只相信自己。

申时行：没有。要是信那些有用我就信了――可惜没用。（嘲讽）

29、你们的政权存在哪些“内忧”和“外患”？您认为应该怎样解决这些问题，与对方的想法有分歧吗？
朱翊钧：朕当政时，域内叛乱四起，税收不力；疆外外族窥伺。要我说，武力镇压即可，征收矿税其实真的不错的！

申时行：官制腐朽，天灾欲起（注：小冰期将至），异族窥视，外国崛起。本应尽快发展工商，开海禁，立海军，强陆军，威慑四方。可是陛下您后来干的什么事？！尤其矿税，收取蛮横无理，您就指望着敛财了是吧？！也不看看那群阉人干的什么！

朱翊钧：哈哈……至少冯大伴是好人……对了，那些异国有什么可怕，离那么远。

申时行：冯保的确挺聪明的。陛下是做鬼的时候没有出门过吗？那一百多年都去睡觉了吧，陛下？

朱翊钧：申先生……你怎么知道……

申时行：陛下，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您有这么蠢的时候（微笑）。

30、以下几组理念：“道德教化”VS“明正典刑”，“敬奉祖宗”VS“因时而变”，“开疆拓土”VS“与民休息”，“君主权威”VS“士人风骨”。您分别更倾向于哪一种？与对方存在分歧吗？
朱翊钧：明正典刑，因时而变，开疆拓土，君主权威。

申时行：（冷笑）明正典刑，因时而变，与民休息，士人风骨。

朱翊钧：申先生，最后一点我没什么意见，君臣本性不同……那第三条怎么回事？

申时行：哦？那个时候陛下您还想着开疆拓土？！！！！

朱翊钧：做皇帝的不是应该都会想这个吗……

申时行：就那个时候的国库？那个时候的兵力？啧啧。

朱翊钧：（委屈）